經過十幾年的時光摧人,現在,我覺得陳老師在1995 年的這種文字也是難得,所以特別轉載於此,並向陳老師致謝:
陳寬仁老師致hc:「翻舊檔發現一段文字 應是84年間事罷」
無限的懷念 陳寬仁
那天我因事到學會去,瞄到理事長晃三兄坐在圖書室中,我一腳踏進去正想問他:
「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裡?」話沒說出口,他一臉肅穆的仰起頭問我:「你聽見消息沒有?」
看他的表情、聽他的聲音,猜到有什麼大事發生了,他接著說:「是劉老,他 … … 」
當時,我說了「啊呀!我答應要給他的錄影帶一直沒有弄好!」晃三兄說:
「你說什麼?」不過、他沒有聽我解釋就忙別的事去了。
去年暑假我去了四川省,在成都住了五六天,又南下到樂山去看大佛、上了峨眉山
金頂。一路上我都帶著V8錄影機拍攝風景和名勝古蹟。
回來後,有一次趁天氣好去看劉老,他倆老夫婦請我在他家巷口一家館子吃飯聊天,
從台南聊起,因為、我們正式有交情是他在台南擔任中國生產力中心南區主任時開始。那時,
我們曾有一段對話,很有意思。
「你的南區有多大?從那裡到那裡?」我問他。
「除了台北市不管,台北市以外我都管!」
外表看起來,劉老好像不是有多大魄力的人,可是在民國六十年代到處辦訓練推廣
工業工程,辦講習班從台南出發、開班一直開到宜蘭和新竹,高雄、嘉義、台中那是不在話下。
「當然,不好意思到台北開班!」當年劉老說這句話時臉上的一點詭秘神情,我仍然記得。
開班時,「製程管制」一課大多數是由我擔任,上課那幾天只要他在,晚上的一頓飯,他總是
請我去吃日本菜。去日本館子我們都不會點菜,不過、劉老說:「清爽,不油膩,我們喝點
啤酒,好聊天。」
他擔任「品質管制」月刊主編時,追著我要稿子也很兇悍。
他退休後遷來台北,我們見面不多;他又從學會理事退休後我們見面更少。
最近幾年、偶然想起要去看看他,先要等天氣晴朗然後打電話過去問:「精神好不好?過來
看看你、怎樣?」他說好,我才過去。但是、一見面他就喜歡過問有關學會的事。
有一次想起他說過、抗日戰爭時代他們在成都住了七八年,於是,我把我在成都附近
所拍攝的V8錄影帶剪接成一段七十幾分鐘的VHS大帶,寄給他,看了帶子後他高興得不得了,
在電話裡大聲訴說成都,說個不停,終於沒有問起學會的事了。
我說:「你有興趣看,我再把樂山大佛和峨眉山的帶子剪接好寄一卷給你!」他在電話那一端
謝了好幾聲。可是我最近忙著搬家,忙著些雜事,而且剪接影帶的設備都打包收起來了。
可是、劉老沒有等待我把帶子做好、就走了。而且帶子即使做好,也少了一位最熱心的
欣賞人了!唉,劉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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